THE END · 终章
开了一辆非常干瘪的车。为自己贫瘠的想象力感到悲哀。我日后一定要偷偷练习一下开车。SAD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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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ardo听到那句话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记忆在一瞬间将他拉回了柯克兰宿舍里的那个夜晚，昏黄的灯光，和玻璃窗上的公式。回过神来以后，他轻笑了一声，“……你是故意的吗？”
Mark垂下眼睛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我没忘。”他小声说。“公式，和这句话。我都没忘。”
Eduardo的笑意渐浅，但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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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ember the algorithm on the window of kirkland？”
-“……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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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对于时间的预估还算准确，不过四分钟多一点，他们就到了Mark家门口。Mark家处在一片私密性很好的住宅区，记者们进不来，很是清净。
离开了狭小的密闭环境，Eduardo感觉好了不少，神情放松了许多。
他没有直接进去房子里面，而是站在花园里抽了根烟。
Mark看到他在吸烟，挑了挑眉，但没说什么。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旁边等他。
尼古丁带给了Eduardo平静，他的神经被烟草给安抚了，他抬起头凝视这这栋房子和这一小片花园，思绪开始向前延伸。 “我提交了FBI的申请，下周开始会在匡提科参加培训。”
Mark愣了一会，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他犹豫着问，“所以你会去弗吉尼亚？”
Eduardo点，没有回头看他。“……Yeah.我会在那边接受一段时间的培训，然后就调进一个新成立的小组，专门负责克隆人相关的犯罪。可能不会固定留在哪个州，随着案子走。但是为了述职方便，部门办公室可能会设在匡提科总部。”
“……OK.”Mark有些机械地点了点头，“OK，good。看来你找到想做的事情了。”
顿了顿，Mark又道，“弗吉尼亚。”
太远了。
这与当初他们在波士顿的哈佛上学不一样，上学总有毕业的那一天，而工作没有。Eduardo选择了FBI，就几乎确定了他以后会留在那边。FBI的总部在匡提科，那么Eduardo有可能就会定居在那里。
可Mark在加州。
东海岸，西海岸。
他们之间隔着几乎整个美国。
“所以我想你可能需要好好考虑一下。”Eduardo的声音仿佛从什么遥远的地方传来，空洞而充满回音。
“考虑什么？”Mark茫然地抬起头，看着Eduardo的侧脸，Eduardo转过头来，看着他，不知是不是Mark的错觉，他似乎从Eduardo的眼中看到了非常熟悉的笑意，那种温柔的笑意，从很久之前，从那个记忆中没有停止过的雨夜就消失了的笑意。
“考虑一下，你是否能够接受一场远距离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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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狱骤然回到天堂是什么滋味，Mark终于体会了一把。
他几乎是张口结舌地看着Eduardo，口齿伶俐的小卷毛竟然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他那超凡的大脑都开始卡壳，像一台信息过载而运转缓慢的计算机。他呆愣着盯着Eduardo，充斥在眼睛里的茫然让他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一样的可怜。
这样的表情让Eduardo眼中的笑意蔓延到了眼角、眉梢，牵动了他的唇角。他被逗笑了。
Mark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呃，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或者不是我理解错，所以你的确……”
Eduardo真的被他的磕磕巴巴逗笑了，他仰起头，愉悦的大笑从他的口中发出，他的烟被取了下来，夹在手指间，随着他大笑的动作而不停地抖动，烟雾缭绕着升起，烟灰聚了一段长度后因为抖动而落下。
“我真的没见过你这么笨拙，”Eduardo笑着说，而Mark委屈地看着他，却又觉得此时在他眼前，这个在烟雾缭绕中笑弯了眉眼的Eduardo简直漂亮得不像样。“这可太傻了。”
他的眼睛好像在闪闪发光，像宝石。
不，他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Mark被Eduardo笑得有些委屈，但胸口雀跃的节奏却让他无暇顾及这点委屈。他只在乎一件事情——只有一件。Mark走上前，接近Eduardo的身边，他走得很小心，像在害怕惊醒一场易碎的梦。
他抬起手，悬在空气中的手犹豫了很久，才颤抖着接近近在咫尺的那张面孔。他将手心覆盖在Eduardo的侧脸上，那传递给他一种温热的温度，并不细腻的触感，但却足够真实。
“So……It's true.Right？”他小声问，他的声音也在细微地颤抖。“It's not a dream,right?Not a joke?”
“No,it isn't.”Eduardo将自己的脸颊又往Mark的掌心靠了靠，掌心很热，但指间却有些凉。Eduardo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我想我可以说得更明白一些。”
他微微侧了侧脸，在那个贴在自己脸颊的手心上轻轻亲了一下，“你愿意跟我交往吗？”他感受到那只手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像被电猛击了一下似的，他又笑了，“虽然弗吉尼亚有些远，我可能不会有机会经常跟你待在一起。培训结束后可能机会也不多，据说新的小组的任务需要频繁出差……”
“Of course I do.”Mark飞快地答道，打断了Eduardo的话，他的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两只手捧住Eduardo的脸，Eduardo低下头，任由两个人的距离慢慢拉进，“我当然愿意，Wardo。”
他们两个对视着，眼神交织在一起。
Mark能够看清Eduardo脸上的那一道道细碎伤疤，他用手指从上面拂过。他的眼神掠过那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纤长的睫毛，和那双，天哪，那双眼睛。
有一瞬间，Mark觉得自己想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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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没有哭泣。
他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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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
像火山，像海啸。像一道雷电劈过他的头顶直达脚底。
直到真的唇齿相依，Mark才知道原来与所爱之人接吻会有如此强烈的愉悦和幸福感。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曾经的他是不完整的，缺少了一块，而直到此时，直到他们拥抱，直到他们接吻，直到他们交换着体温和唾液，他终于发自心底地感觉到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终于被补齐，一种舒服到让他想要呻吟的喜悦和满足从灵魂深处涌出，就好像他曾经是没有血液的，而如今炙热的血液从他的心脏喷涌而出，流淌过他的每一条血管，躯干，肢体，他的指尖，他的大脑。就好像他曾经是一具行尸走肉，如今终于活了过来，拥有了心跳和体温。
Eduardo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那根尚未燃尽的香烟依旧夹在他指间，烟草燃烧着，白色的烟气弥漫在他们之间。有些呛人，但Mark却已经无暇去注意。甚至这给他带来了一种飘飘然的梦幻感，他沉浸其中，他无法苏醒。
直到Eduardo突然微微用力，抽身。Mark犹有不舍地微微放松了力道，却不肯后退。Eduardo的嘴唇红润得几乎有些艳丽，上面被唾液润湿，显得更加诱人。Mark几乎很难把眼神从那上面移开。他努力看向Eduardo的双眼，看见那里面满是笑意。
“烟快烧到手指了。”他笑着说，声音有些软糯而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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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不记得他们是怎么进到房子里的。也不记得他们是怎么找到二楼的卧室。他们真的上了楼梯吗？他没有印象。
他只记得吻。无数的亲吻。唇舌交缠，鼻息交融。
他的手从Eduardo的脸颊滑下，来到颈侧，形状优美的锁骨，来到脊背，凸起的那一块蝴蝶骨，然后来到腰侧，一种完美契合掌心的弧度，似乎那生来就是应该被握在手里一样。
“……我不能相信你的腰居然还是这么细……”Mark在停止接吻的间隙说。
Eduardo笑出声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Mark的脸上，“‘还是’？”
“好吧。”Mark又亲了他一下。“好吧……我承认我以前可能注意过你的腰……”
Eduardo不停地在笑，Mark只好堵住他的笑，这让他有点赧然。Eduardo的嘴唇被他含在嘴里，他却仍然能感觉到他喘息中泄露的笑意。
“……你可一点都不直，Mark。”
好吧。这个指控可以接受。
Mark坦然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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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关系？”Eduardo侧躺着，跟Mark面对面。他们两个挨得很近，鼻尖贴着鼻尖。Mark的手环在他的腰上，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什么？”
Eduardo又吻了一下Mark的嘴角，“弗吉尼亚。”
Mark回吻——奇怪，亲吻好像总是不够。“没关系。”他轻喘着说。“一点一点来。”
他和Eduardo之间隔着的事情的确太多了，想要彻底解决它们，需要时间。Mark并不贪心，他已经得到了Eduardo，他不奢望那些问题能够一瞬间消失。可是只要两个人愿意努力，这些问题都会解决的。
而在Eduardo无法与Mark朝夕相处的日子，对他们两个而言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信任的修复需要时间，感情的培养也需要时间，他们之前可能有点太过轰轰烈烈，现在是时候缓冲一下了。
而对于Eduardo选择加入处理有关克隆人的犯罪的小组的决定，Mark并不感到十分奇怪。如果不是弗吉尼亚太远，Mark会很开心Eduardo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业。而且克隆人有关犯罪肯定只是短期内会比较多，等一两年后，最多五年，这个小组肯定会解散。而到时候Eduardo就可以分配到其他的小组或部门。到那时候，在旧金山的FBI分部显然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点一点来，总会好的。
他们度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日子，如今已经没什么能够分开他们了。
Eduardo微笑着看着Mark。他线条凌厉的面孔，他深刻的五官，那双钴蓝色的眼睛里如今全是他的影子。“一点一点来。”他小声道。
“I love you.”
Mark不由自主地微笑。他凑上前去，再次亲吻Eduardo。
“I love you,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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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ove you against reason,
against promise,
against peace,
against hope,
against happiness,
against all discouragement that coud be.
Once for all.
(我爱你，
是违背常理，
是妨碍前程，
是失去自制，
是破灭希望，
是断送幸福，
是注定要尝尽一切沮丧和失望。
可是一旦爱上了你，我便再也不能停止爱你。)
END
最后一段改自狄更斯《远大前程》(又名《孤星血泪》)：（只是把her变成了you）
I love her against reason,against promise,against peace,against hope,against happiness,against all discouragement that coud be.Once for all.
正文完结
